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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心中却已是翻江倒海,刚刚看到
的照片对我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内心中一股莫名的酸楚久久不能平复。让我不
由得再次对妻子的这次旅行产生怀疑。她明明和我说是和孙露露一起去的,怎么
从头到尾,孙露露只在那张合影中露了一面,此后无论是与妻子的视频通话还是
何永恆的照片里,都没有她的影子,这不得不让我心生疑窦。

  联想到她一开始的不辞而别,一连串的问题涌上心头。为什么她会突然一改
之前的作风,在海边穿的如此暴露?而且明知周围人都在对她拍摄,却并未表现
出抵触的情绪?为什么我去接机,却没有看到她?种种问题困扰着我,让我头疼
欲裂。

  想到这,我拿起手机翻找出孙露露的电话,她是最了解事情经过的人,与其
在这里胡思乱想,还不如直接问问她。我心中默默组织了下语言,想着儘量不让
露露感觉出我已经发现了发觉了什么。

  可拨打过去却提示着您拨打的号码已停机,我恍然才发现这个电话还是孙露
露大学时候的,她换号也很正常。我不甘心的想着可以通过以前的同学找到她,
只是一圈找下来,我才发现自己这些年总是忙着工作,以前的同学朋友们有联繫
的没有几个了。

  如今有可能找到孙露露的只有何永恆,上学时他们俩关係就不错,按道理来
说他们会有联繫。只是如此一来,万一日后何永恆对她问起,岂不是公司里的人
都知道了。我气急败坏的将手机砸在桌上,今天怎么事事都不顺心!

  冲动之下,我拿起手机就想向妻子质问,可在按下通话键的瞬间,我又挂断
了。通话介面上是妻子与我双手紧握的来电头像,我的满腔怒火在看到这张照片
的时候,一下子冷却下来。这是我们在凄凉婚礼中唯一留下的纪念,那晚我握着
妻子的手说出了一生的承诺……

  我们承诺过彼此一生不离不弃,无论风风雨雨我都守护着她……可我现在在
干什么呢?即使照片中的女孩就是妻子又能说明什么呢?哪个美女不喜欢打扮自
己?平时和我走在街上,妻子总能吸引住其他男人的目光,而且她似乎对此并不
反感。也许在女生的心中,这也是体现自我魅力的一种方式,谁不希望得到更多
人的认可呢!

  说到底这件事情只是一个巧合,妻子也是受害者。我可以想像到她当时的彷
徨无助,她是多么期望我能出现。如果不是我没时间陪她,她也不会独自身陷险
境。我不知道事情发生后,妻子是怎么逃离的海滩。想着妻子在飞机落地后,没
聊几句就结束了通话,也许她的心情到现在也无法平复……

  忽然间大脑似乎触发了什么保护机制,一个从未想过的念头在脑海中闪现出
来,那个人真是梦琪吗?虽然我很自信不会认错,可中国那么大,说不定会有长
相类似的人也不一定。而且照片上的女孩一直带着墨镜,要知道人类本能的会把
遮挡物后面的东西想像成自己熟悉的事物。是不是我也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

  就在这时,一个被我忽略的东西映入脑海,那个女孩是带着脐钉的。

  梦琪是个爱美的女孩,加之她对自己的身材非常自信,所以在大学时候,每
到夏天她从不吝惜露出自己纤细的小蛮腰,而脐钉曾经也是她最爱的搭配。只不
过在我们相爱后,为了顾及我这自私古板的男友,她穿的保守了很多,而且我觉
得金属对身体是有危害的,从那以后她就没再带过,而且结婚后我注意过那里的
小孔已经长上了。这对我来说是一个验证照片中女孩是不是梦琪的最好方法。

  想到这里,我再也坐不住,恨不得立刻就沖到妻子的身边。可刚一起身,明
浩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发科实业的人又来催方案了。我暗骂一声,整个下午我都
在浑浑噩噩的听着何永恆的彙报,时不时还帮着回答几句甲方的提问。不过他们
的注意力更多的都是放在了我们的新任财务主管兼总经理助理张雪凝的身上。

  看着她一脸正经的给甲方代表端茶倒水,没事的时候就安静的坐在李明浩的
旁边,可我总有一种张雪凝没穿衣服的错觉。由于需要给甲方解释图纸,我是和
甲方坐在一起的。不经意间发现几个老色棍眼睛不停地在雪凝的黑丝美腿上来回
扫视,我竟也产生了好奇,这丫头的裙底难道藏了什么秘密?!

  遗憾的是小妖精今天的坐姿非常淑女,我扫了几次一无所获。正当我放弃的
时候,对面的长腿突然有了动作,双腿足足撇开了90度,然后瞬间又合上了。我
连忙朝甲方几人扫了一眼,好在他们这会儿都在研究方案,没有发现什么。我揉
了揉发酸的眼睛,一定是我今天受了太多的刺激,产生了幻觉。

  忽然我感觉到有人踢了我一下,抬头一看,张雪凝正对着我坏笑呢。本就烦
躁的我,此时又被小丫头耍弄,气得我狠狠瞪了她一眼。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她
给我递过来一张纸条。只有短短一行字「小狼狗好霸道,人家下次再也不敢穿了。」

  我他妈快疯了,这姑娘什么理解能力,我瞪她是因为她穿了内裤吗?还小狼
狗,我这岁数都快成老恶犬了!

  痛苦的煎熬中,终于到明浩露一手的时候了,他张罗着发科实业的人一块去
喝酒,还专门把张雪凝也叫上了。临走时,小妖精一脸求救的看着我,可我哪有
空管她啊。来不及收拾,直接打车来到了瀚兰苑,那个我们曾经的家。

  看到家中的窗户透出熟悉的灯光,我调整了一下呼吸,这一下午的缓冲时间
让我慢慢冷静了下来。刚刚看到照片的时候我还是太冲动了。照片上的女孩在我
看到的第一眼,直觉告诉我那就是梦琪,可我现在回来起来,又不那么确定了。
该死!真后悔没让永恆发给我一份。

  想着想着已经来到了门前,轻轻在门上敲了敲。

  「老公?你怎么来了?」妻子一开门看到是我,显得有些惊讶,不过更多的
还是欣喜。

  「这不是想你了嘛!怎么样?累不累啊?」说着我温柔的搂住了妻子的肩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竟感到了一丝轻微的颤抖。

  「还好。」妻子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应我的热情,而是走到茶几前给我倒了杯
水。

  「怎么啦?还在怪我前阵子太忙忽略你了?」我并不气馁,又一次抱住妻子。

  「没有……我知道你这阵子忙。」妻子似乎没有什么说话的兴致。

  「对了,你是不知道,今天我有多糗,30多岁的老男人了,还抱着花站在机
场等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也没见到你,走的时候感觉保安看我的眼神,都像是看
个傻子!」看妻子情绪低落,我故意说点糗事逗她开心。

  「老公,对不起……」梦琪轻轻把头枕在我的胸膛。

  「傻丫头,是我没提前通知你,怎么能怪你呢?好了!躺下,我给你揉揉。
这次有什么好玩的事吗?」说完缓缓把妻子平放在沙发上,双手抚上她的肩膀。
我这个宠妻狂魔可不是白叫的,捏肩揉脚样样精通,不过在我眼里,这些都是我
的专属特权,别人还没机会呢!

  「还是老公好,以后再也不自己出去了,没意思!」

  「怎么是你自己?孙露露呢?」我借着机会,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她不算的,哪有你这么疼我。」妻子听到孙露露的名字,眼神中竟流露出
一丝厌恶。这让我不由得更加怀疑这几天一定发生了什么。

  「哼!这个小露露,回头让我教训她!对了,你这次买了不少比基尼啊!拿
出来给我看看!」

  「才不要,你又动坏心思了吧?」妻子把我渐渐攀上她胸前高峰的手打了下
去。

  「穿的这么性感很容易被人惦记的,有没有被人吃豆腐?」我没气馁,手顺
势按在妻子平坦的小腹上。

  「你怎么这么变态了!早就知道你跟明浩住一起学不到好!」

  「嘿嘿,就让你看看老公有多变态!」刚刚我故意把手放在妻子的小腹上,
没有感觉到脐钉的存在,为了进一步的确认,我壮着胆子,猛地掀起了妻子的睡
裙。

  「讨厌!楚一凡你干什么!」在我掀起衣服的瞬间,妻子猛地坐了起来。她
这突然的反应让我也一下子惊的愣在当场。她竟然喊我楚一凡,我很确定这是在
我们相恋之后,她第一次直接叫了我的名字。

  「那个……老公,我很累,明天吧,好不好?」妻子整理了一下衣服,突然
一阵手机铃声传来。

  「让那个混蛋滚出去!」隔着听筒,我就听到了电话中的咆哮,是岳母打来
的。

  「没有,妈,我自己在家呢,哪有人啊?」妻子与我对视一眼,摆摆手示意
我赶快离开。

  「小琪,你太让我失望了,明天搬回来住吧!把那个破房子卖了,省的让那
家伙老去骚扰你!」

  「你说什么呢?真没人,不信您过来看看。」妻子看我磨磨蹭蹭的,一边说
着已经开始急得推着我出去了。

  「你今天刚回来,我猜着那个混蛋肯定要来骚扰你……不过……不清不楚的……
.你对得起……」随着我穿好鞋走出门外,加之岳母的语气也缓和了一些,电话里
的声音已经停不太真切。

  我紧紧攥紧了拳头,真是阴魂不散!不用想也知道她说来说去,无非就是那
么几句,肯定又在跟妻子念叨,是我把老丈人气成这样的,和我来往就是对不起
他!操!要不是你们对我妈咄咄逼人,我能把那死老头气的犯病吗?!

  来到楼下,我四处张望了一圈,外面空蕩蕩的,根本没人。第二次了,离婚
后,我只回过家两次,这老不死的怎么每次都能第一时间发现我的出现呢!忽然
手机亮了一下,是妻子发来的微信,我随意一点,却按在了上方WIFI连接断开的
提示资讯上。这个路由器是我去年新换的,每次断开连接APP都会提醒,非常烦人。

  正当我要退出的时候,APP上显示的已连接设备上,出现一个陌生的名字,难
道是有人蹭网吗?我下意识看了看,前面几个英文字母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
尾码写着的camera,让我一下子明白过来,这老畜生竟然在我家装了网路摄像头!
怪不得她放心让妻子一个人回来住,原来早就安排了后手。我努力压抑下回去把
摄像头砸烂的冲动,把对岳母的愤恨赶出了脑海,毕竟她是梦琪的母亲,以后我
们重婚了,还是要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一个人走在刚刚下过雨的马路上,在这个炎热的夏季,空气里难得有了一丝
凉爽。来到路边一处座椅,想起还没有看妻子的微信,打开后,还是她为我做的
专属微信表情,一副委屈兮兮的样子,我苦笑一声,梦琪还是很照顾我的情绪的。

  想到今晚来的目的,我往上划了划,翻找到梦琪在海南发来的两张照片。现
在看来,照片上的女孩应该不是妻子。第一张与闺蜜的合影中,没有脐钉。第二
张坐在礁石上,因为是夜晚,加之轻纱的遮挡,无法看清。虽然刚才妻子反应剧
烈,可在那一瞬间我分明看到了妻子肚脐上是没有小孔的。这也算是今晚唯一让
我欣慰的事情了,只是妻子当时的反应是不是有点太强烈了。

  就在这时一条微信弹了出来,是张雪凝发过来的,只有两个字「救我」。

  我忽然想起了离开公司前,张雪凝那求助的眼神。难道?我一下子明白过来
什么,发科实业的几个老色棍下午开会时就不老实,眼睛一直在雪凝的裙子下面
扫来扫去,那喝了点酒,更不知道会干出什么混蛋事了。

  「明浩,你在哪呢?」来不及多想,我拨通了明浩的电话,他应该还陪在张
雪凝身边。

  「到家了啊。我操,你个小骚货别闹,老子打电话呢!」后半句明显不是对
我说的,明浩这家伙,抛下了张雪凝自己跑回来逍遥了。

  「张雪凝呢?」

  「你找她干嘛?」

  「别废话,你就把她自己扔下了吗?」

  「不是凡哥,那几个家伙也太怂了,才喝几杯就不行了。我让雪凝安排他们
去宾馆了。嗷~你轻点,再给老子咬掉了!」

  「操!」听着明浩那边传来猥琐的呻吟声,我气的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伸手在路边拦了辆车,径直来到公司旁的假日酒店,这里有几间公司长期
包下来的房间,当然其中有一间被我专门扣下来留作与妻子的约会场所。

  一进大厅,我就问前台女孩,张雪凝有没有来过,得到肯定的答覆后。我直
接来到了四楼。

  「咚咚咚!」我狠狠砸了砸离电梯最近的一间房门,这个紧急时刻,我也顾
不上太多了。得罪了客户,大不了就少挣点。可张雪凝不管名声有多不好,甚至
之前还几次三番的调戏我,可她毕竟只有22岁,而且是为了公司去陪客户,如果
出了什么差池,我的良心过不去。

  等了片刻,房间里一直没有动静,我转身又往对面走去。就在这时,一只手
从背后拉住了我,猛地把我拽了过去。随着眼前的房门再次关上,我转过身来,
一张俏脸笑盈盈的正看着我。

  「楚哥,你就这么着急人家吗?」张雪凝此时全身只裹着一条浴巾,白嫩的
长腿上,还洒落着几颗晶莹水珠。

  「你……你不是遇到危险了吗?」我一下没明白过来,现在是什么状况。

  「人家一个人住宾馆害怕啊,想找个人来陪陪~」说着她一只手直接缠上了我
的胳膊。近距离之下,即使是洗髮水的香味也无法掩盖雪凝身上浓重的酒气。

  「疯了吧!这么玩有意思吗?!」我知道自己又被耍了,在家里就因为岳母
生了一肚子气,现在又被这么个小姑娘耍,我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狠狠把
她的手甩了下去。

  可在怒气的侵扰之下,我一时没控制住手上的力气。张雪凝被我直接推得摔
在了地上,围在身上的浴巾也散落下来。

  张雪凝明显也被我的突然失控吓了一跳,她愣愣的盯着我,气氛在一瞬间陷
入了尴尬。

  看着倒在地上的张雪凝,我隐隐有些后悔,她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胡闹吗,
为什么今天就要和她发脾气呢?如果不是因为对妻子的怀疑还有岳母的奚落弄的
我心烦意乱,我会去推她吗?我犹豫着想去扶起她,可一时又拉不下面子。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嫌我髒……」张雪凝躺在地上没有动,可她发出的
冰冷声音让我吓了一跳,竟然不再是那媚入骨子里的娃娃音。

  「我他妈也看不起自己,一个名校毕业的大学生,活成现在这样,你以为我
愿意吗?什么狗屁助理,什么财务总监,你以为我不知道那都是你们哄我玩的吗?!
公司里的人都知道我是李明浩从酒吧捡回来的,连刚进公司的实习生,都可以在
我面前指指点点,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吗?!李明浩把我拉来,就是当个陪酒妹,
哪个客户看上了,都可以摸一把,高兴了还可以干一炮,你不是也这么想的吗?!」
雪凝越说越激动,一双秀目狠狠地盯着我。

  「没有……」我慌忙之中想要解释,可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得不承
认,在我心里一直将她与公司其他员工区别对待。

  「呵呵……多敷衍啊!从你给我转了那两万块钱,我就知道你和他们一样,
把我当成出来卖的。好啊,你愿意给我钱,我为什么不要,我还要买最喜欢的包
包,最好的化妆品,把自己打扮的更漂亮,去讨好你们这些老闆!」雪凝说着把
包里的东西一样样倒出来,眼泪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

  「雪凝,别这样,你先起来。」我伸出手,可看着那滑落浴巾下藏不住的年
轻肉体,我又缩了回去。

  「别假惺惺了,我最看不起你这种伪君子,我身上哪里你没看过?我在你兄
弟肚皮上的时候,你没偷看吗?给我穿丝袜的时候,你没偷看吗?今天开会的时
候你没偷看吗?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给你看!来!你还可以摸,你喜欢也可以
上我!」张雪凝挣扎着站起来,完全不顾已彻底滑落的浴巾,赤裸裸的站在我的
身前。我本能的扭过头去,却被她一把拽住了脑袋。

  「你看啊!我髒吗?噁心吗?操!说的自己多高尚似的,你们就可以在外面
快活,凭什么要我们女人守身如玉?我不是处女就那么重要吗?」张雪凝死死按
住我的头,让我的眼睛直视着她的身体。

  「你喝醉了,雪凝,鬆开!我什么时候说过……处女……什么的?」雪凝的
情绪在此刻已经完全崩溃,拳头雨点般砸在我的身上,无奈之下我拉住了她的双
臂。也许我真是个伪君子吧,一直以来都站在道德制高点去俯视她,在我心里就
认定她不是个正经女人,却从没想过她为何如此。

  「你就是个混蛋,人家那么喜欢你,就因为不是处女,你就要甩了我!呜……
呜呜……」雪凝挣扎的身体渐渐软了下来,慢慢靠在了我的怀里。看着她眼角的
泪痕,我知道她一定是迷醉之下,把我当成了别人。不知道那个男人做了什么把
她伤得这么深……

  「雪凝?雪凝?」我试着喊了她几声,可完全没有反应,一凑近就闻到她嘴
里还残留着浓郁的酒气,看来今天又喝了不少。

  随着耳边的呼吸声渐渐均匀起来,我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朝床边走去。感受
着手掌传来的温度,才意识到此刻怀里可是个赤身裸体的年轻女孩啊!而且我的
手正托在了她的翘臀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力气不够,我的手莫名其妙的抽动了
一下,软软的,手感还不错……

  将雪凝放在床上,扯过被子轻轻给她盖上,她原本魅惑的脸庞,在此刻看来
却仿佛像个受了委屈的邻家小妹,我悄悄为她拭去了眼角的泪痕,希望在梦里她
不会再想起过往的伤心……

  看了看表,时间已是午夜,自己差不多也该回去了。拿起桌上的背包,刚想
开门的刹那,却听到楼道里传来一阵呼喊声。

  「张秘书!张秘书人呢?!」

  「欸,别叫了!那小妖精鬼着呢,能让你抓住?」片刻后,隔壁的房门打开
了。有个人阻止了刚才男人的喊叫,只是这声音听起来很熟悉,似乎就是下午开
会时总向我提问的甲方代表。

  「操!那骚货把老子整的不上不下的,得好好拿她去去火!」

  「别整太过了啊,自己点个小姐吧,让李明浩给你报销。哈哈~」一阵笑駡声
过后,传来了房门关闭的声音。

  我回头看了眼还在熟睡中的雪凝,这丫头醉的这么厉害,而且隔壁还有几个
如狼似虎的老淫棍,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会不会有危险啊?可我一个男人和她孤
男寡女共处一室,被同事知道我还怎么做人啊!

  脑袋里快速盘算着利弊,最终我还是狠不下心来,怎么说她也是公司同事,
明浩可以不管她,可我绝不能将她置于险境。

  我放下背包,弯腰收拾起刚刚被雪凝撒了一地的东西,有口红,卸妆水,化
妆盒……竟然还有避孕套,我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孩,她此刻脸上的愁
容已经舒展开来,睡的很恬静,似乎在做着美梦。我实在无法将她和那天天调戏
我的淫蕩色女联繫起来。

  收拾完了,我看到她包里还放着一套乾净的内衣,忽然我想到了一个可怕的
问题,明天她醒了发现自己赤身裸体,会不会把我当成色狼?!可如果给她穿上
衣服,她肯定以为我趁她熟睡,对她上下其手了!

  不管了,至少也得给她穿上内裤,宾馆里的被子不知道多少人盖过,裸睡总
是不好的。我拿出包里的内裤,前后打量了几下,这东西还能叫内裤吗?也太小
了吧!

  犹豫着,慢慢抓起她的一条腿,没想到雪凝的大长腿看起来很纤细,摸起来
却是肉嘟嘟的。我努力压抑下心中的淫虫,手忙脚乱的终于将两只脚穿进去了,
紧接着艰难的朝上提去。小腿、膝盖、大腿终于到最后一步了。可姑奶奶你倒是
抬抬屁股啊!

  不得已之下,我再次抚上翘臀,此时女孩的私处就近在眼前。「不能看,我
是正人君子……」我一边嘀咕着,一边把眼睛闭上了。

  一手抬起雪凝的屁股,一手拉着内裤,一使劲!没想到我高估了自己的力量,
单手根本抬不起雪凝的屁股,顿时失了重心,竟一脑袋栽了下去。

  什么东西?怎么嘴里有点滑腻,还鹹鹹的……一睁开眼,张雪凝的半边小阴
唇正含在我的嘴里。天哪!我还没给妻子舔过呢,就被这小妖精抢走了我的第一
次。

  正想着,我抬头偷偷的打量了一眼,还好她睡的很沈。我第一次注意到,沐
浴后卸去了精緻的妆容,雪凝的脸上还带有一丝少女的稚气。「啪!」我狠狠给
了自己一个耳光,畜生!我真是个畜生!

  我不敢再犹豫,连忙给雪凝盖上了被子,一屁股坐回了沙发上。作孽啊!简
直是太折磨人了,唐僧也禁受不住这种考验啊!一晚上我几乎没睡,都在进行着
激烈的思想斗争。

  迷迷糊糊中,下体传来一阵疼痛。我艰难的睁开眼睛,却见一条修长粉嫩的
玉腿踩在沙发的边缘,而她的脚下,我的小弟弟不知道什么时候露了出来,被狠
狠地践踏着。

  「你……你有话好好说!」我紧张的看着近乎赤裸的张雪凝,看她这样子应
该是刚刚起床,还没来得及换上衣服。

  「这就是你干的好事?」顺着她修长的手指,我看见昨晚没能给她穿完的内
裤还挂在她的大腿上面。

  「我是怕你凉着……你放心我什么也没看见……」我结结巴巴解释着,可连
我自己都不相信。

  「你是怕我腿凉吗?这是保暖内裤吗?!啊……黏糊糊的,你干的好事!」
张雪凝说着手指往小穴里揉了揉,脸色顿时一变,小手狠狠捏住了我的耳朵。

  「你自己发情流出来的,关我什么事!」我明白此地不宜久留,一边跑着,
一边提着裤子,慌不择路的逃了出去。